深夜橘光

【苏靖红包】弓

交换红包:何时杖尔看南雪

平行世界AU

设定有参考以前写的《平行世界》

第一人称。OOC

(抓破头皮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写……希望出题的太太不要太嫌弃我)

 

 

冬天的天空总是昏昏沉沉的,低低地压下来,叫人感受到一种无形中的肃杀的意味。山峦倒是常青的,湖泊倒映着四周的一切,偶尔有鱼在平静的水下翻个滚,涟漪一圈一圈地漫开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山路是一级一级的石台阶。雨水常年的侵蚀让这些石路变得坑坑洼洼。因为这里鲜有人来,石路两边长满了杂草。

 

山脚下有一座学宫。听老一辈人说那是有个当官的在清朝建的,现在已经成了一间说不上博物馆的博物馆,保存着当地发掘到的一些文物。

 

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林殊那小子不知道哪跟筋不对劲,非要扯着我来。

 

“我有样东西想让你看。”他是这么说的。

 

我说你拉倒吧,你有什么是非得在那里给我看的,难不成你挖到宝贝了吗。

 

他说反正你跟我来就对了。你整天对着电脑和论文不觉得憋得慌吗。来嘛,小~表~哥~

 

我觉得毛骨悚然。十几年跟你生活在一起打打闹闹,都没见过你撒过娇,太可怕了。行吧行吧,去去去,你开心就好。

 

他还真挺开心的,一早就拉着我出门。“学宫早上九点钟开门,我们这个点去刚刚好。”

 

我也没见他有哪天是去过那里的,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估计是蔺晨告诉他的吧。

 

学宫是个挺古旧的地方,多年前被当地政府修葺了一下,这些年来也都有保养,看上去有种在历史洪流中遗留下来沧海遗珠的隔世感。看门的几个大爷坐在门口看报纸,见有人来,问了几句话就转过头唠嗑去了。学宫的横梁上安了电灯管,但是因为横梁离地面有一段距离,所以屋内有点阴暗。隔着玻璃有文人墨客留下的丹青,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瓷盘,被放在木质的展台上。瓷器的边缘早就被时间打磨得圆润和谐,在灯光下有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柔和。

 

再朝里面走就是陈列着从当地考古得来的一些器物了。有一些已经被送到了更加高级的博物馆让后人瞻观赞叹,而有一些则因为当地政府的努力而得到保留。

 

据说里面有一些文物是一个从皇帝的陪葬品。这个皇帝也姓萧,历史上并没有多少有关他的记载,只道他是一个清心寡欲的皇帝,年少时不得宠,曾与挚友领兵出征,后来挚友被冤死,他则戍守边境,很多年后不知怎的登上了帝位,晚年病逝于宫中。

 

我道这个故事有点太玄了。一个不得宠的皇子怎么登得上皇位?我猜大概是那写书人为了博人眼球胡编乱造出来的,故事还没讲明白,结尾又煞有介事地说人家在屋外种了几株梅树纪念他好友。再说他的好友根本不姓梅,此书十有八九是臆想。

 

但如果真像书里面讲的,那皇帝也太惨了。从以前在战场上雄姿英发的少年变得孑然一身,晚年还坐只能坐在冰冷的宫闱里看着那几株梅想念他去世多年的挚友。前人书里说的“何时杖尔看南雪,我与梅花两白头”也不过如此了。

 

他的陪葬品少得可怜。好一点的被送到了省级的博物馆,留下几件帛衣和一把朱弓。朱弓上的漆还保存得很好,仍未剥离,弓上的纹路仍旧清晰可见。弓绳虽然略有松弛,但弓形还没走样,依旧流畅而优美,可以看出弓的主人把这弓保养得极好。这弓对他而言一定意义非凡。

 

一边的林殊凑过来:“你觉得这把弓怎么样?”

 

“挺好看的。”

 

林殊看上去有点失望:“就只是挺好看吗?”

 

我迟疑了一下,犹豫着说:“……这把弓很……大?”

 

林殊的眼神似乎有点委屈。就像楼下阿伯养的那只金毛没了骨头一样,可怜巴巴的。我急中生智:“拉这把弓的人力气一定很大!”

 

林殊彻底泄气了:“难道你不觉得它有点似曾相识吗?”

 

我有点懵,“我以前都没见过这把弓,怎么会似曾相识呢?”思索了一番:“难道你觉得它长得像我们小时候用来射塑胶箭的玩具弓?”

 

林殊翻了个白眼:“你才像玩具弓。”

 

林殊:“难道你没有种把它拿起来仔细端详——像缅怀故人那种仔细——的冲动吗?”

 

“我……大概没有……?因为损坏文物是……犯法的?”

 

林殊急了:“你再仔细看看!”

 

我转过头去看那把弓。看上去也没什么,不过盯久了那交杂的纹路有种眩晕感。有种朦朦胧胧,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心头,有点像回到了很久远很久远的年代,眼前有红色和白色的幻影……有人拿着弓给另一个人。有在眼角的泪水,有勉强的笑声,有人温柔的絮语。

 

这时在很远的地方传来了林殊的声音:“……景琰?景琰?”

 

我回过神来,林殊正盯着我,我有点迷糊:“……嗯?”

 

林殊叹了一口气:“走吧。”说罢便搭上我的肩膀往外走。我依稀听到他咕哝着什么“来日方长”“下次带你去看珍珠”之类的。

 

管他呢。这小子自从上次在山上掉下河里之后就一直怪怪的。可能是磕傻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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